昼短苦夜长,何不秉烛游。

风水宝地·插播一则荤段子(3)

       张副官这几日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。那天的“桌洞事件”之后,受伤害的不仅是齐铁嘴和佛爷,还有他。张家那些个社会经验丰富的老士官纷纷含蓄地批评他是个愣头青,不懂得变通,没给佛爷留面子,甚至连他的行政能力都一块儿怀疑上了,在背后说他虽然长得俊,但不知情识趣儿,也没什么卵用……

       张副官脸上倒是没什么反应,心里却苦恼极了。他向好几个白胖的秘书取经,得到的都是八个字——灵活巧妙,借力打力。

 

       这天,陆建勋又来了。他在廊下甩着皮手套,油滑地跟张副官搭腔儿,“兄弟近来可好?我怎么感觉你最近消瘦了许多啊?”

       张副官掀着薄唇冷淡一笑,“劳烦陆长官挂念。甚好。您随意逛逛吧,佛爷现在不得空。”

       陆建勋眉毛挑了挑,瞥见一楼一扇窗户里有两个穿军装的人,其中一个人像是佛爷。他便抬手一指,“那个是佛爷吧,他怎么了?在跟人发火?”

   

       那个当然是佛爷。而站在他对面那个穿军装的傻子是齐铁嘴。

      之前齐铁嘴三番五次闹着要出去,佛爷都给驳了。今儿早晨,齐铁嘴竟然从盥洗大妈那儿偷了套半干的军装穿着,混在侍卫队里,打算溜出去。佛爷在百米开外就发现那个戴着圆眼镜,脸白白的士兵是齐铁嘴,揪着领子就给拖了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张副官知道齐铁嘴这回是捞不着什么善终了,于是就对陆建勋指桑骂槐地说:“对啊。佛爷今天发挺大的火呢!这个人不长眼,给佛爷使绊子。说不定待会儿还要枪毙呢……您要不要留下来看热闹?”

       陆建勋听出道道儿来了,但是他觉得枪毙倒是不至于。这个传说中给张启山使绊子的人他还比较感兴趣,于是便徘徊在廊下,开始等着看戏。

 

      屋子里,齐铁嘴靠着大书桌委屈而怯懦地站着,军绿色的衬衫领子被佛爷拽得皱巴巴的,他也不敢抬手整理。虽然缩着脖子,他嘴里却不停,“我……真的要出去。一个月了,我都一个月没出去下过馆子了……还有我的驴子,都没有人替我找。万一被做成驴肉火烧了,我可怎么办哦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每回他要出去,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套词,张启山挥手打断了他,他点着他的鼻子道,“我跟你说过没有,我说最近时局不好,你熬两个月,你当时是不是满口答应的?这几天除了我的对头,日本人也在大街小巷地找你!被他们捉住怎么办?我看是你要被做成驴肉火烧了吧!”

       齐铁嘴看着那一根直戳上来的手指,不由得往后蹭了蹭,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张启山瞥了一眼他身上,“衣服裤子偷的谁的?给我脱下来!”

       齐铁嘴耳朵瞬间通红,脊背都瑟缩了起来,“不要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启山不由分说,上手就解了他的皮带,“你给我脱下来!以后你再用这种方法往外混,信不信我直接把你锁在阁楼里!”

       齐铁嘴大张着嘴巴,扯起哭腔,两腿乱踹,一点脸也不想要地大喊起来,“不要啊!”

 

       这画风不对啊……窗外的陆建勋默默地想。

 

       实在是太坍台了!齐铁嘴就跟只被烫热水拔毛的公鸡似的,停都停不下来,惨叫声响彻整个一楼,不知道的都要以为自己把他怎么样了。张启山忍无可忍,一把死死捂住齐铁嘴那张热闹的嘴,欺身而上,把他压在红木大书桌上,反手抽出他的裤腰带,凌空一抖就抽在他的侧臀上,“不许叫!”

       齐铁嘴那两瓣柔软的嘴唇在他手心里蓦然一颤,呵出一口无声的热气,两滴软弱的眼泪就掉了下来……

       张启山一愣神,瞬间被迷惑住了,攥着皮带打也不是,不打也不是,就这么静静压在他身上,看着他像鹌鹑似的簌簌发着抖。

     “不叫了?”张启山凑在他耳边,压抑着声音问道。

     “嗯。”齐铁嘴含泪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手慢慢松开了,掌心和唇齿间牵扯起一抹暧昧不明的潮湿。张启山将那只手暗自一再攥紧捻弄,克制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齐铁嘴从书桌上坐起身来,用手背抹了抹水红色的嘴唇。那柔软的唇瓣在摩擦中轻而易举地变形,在窗外投进的阳光下星星点点地闪光。

       齐铁嘴吸了吸鼻子,垂眼道:“佛爷,我错了。我要回屋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张启山看着坐在他书桌上衣衫凌乱的男人,突然心里一阵柔软。“好吧。”他看着齐铁嘴磨磨蹭蹭地扣好扣子,擦干净脸,拎着裤子往外走。

     “你想去的那家川菜馆,下次我带着你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齐铁嘴的背影抖了一下,然后背对着张启山猛地点了几下头,接着,加快了脚步。

       啪嗒,一把钥匙顺着他的裤腿掉到了地毯上……

       张启山定睛一看,呆了一秒后,瞬间暴怒!他伸手倒拖着齐铁嘴的衬衣领子,把他拽了回来,“偷钥匙?你在这里哭唧唧半天就是为了偷我抽屉里的这把大门的钥匙?”

       齐铁嘴知道这回终于大势已去,迅速双手护脸。

       张启山揪着他,按倒在了桌上,一把就扯开了他的领子,咬上他的脖子,疼得齐铁嘴推都来不及。他翻过他的身体,拽起两支骨肉亭匀的胳膊一套一抽,将齐铁嘴的双手用皮带在背后绑死。

       张启山在背后贴着他的脖颈,呼吸出灼热的气体,吐露心声,“你既自找,我便奉陪。”

       此时,没有皮带的裤子终于扛不住齐铁嘴的连番挣扎,一路顺着两条白花花的长腿滑落到了地毯上,一声闷响。真到了这个时候,齐铁嘴反倒不敢叫了,他瞪着圆溜溜的眼珠,透过眼镜惊慌失措地盯着张启山。嘴巴不自觉地微张着,露出右边那颗虎牙白莹莹的一个尖儿。

       张启山伸手顺着他的脸颊抚摸了下来,勾起他的下巴,吻了上去。软热的舌头恍若灵蛇般勾引到他口腔的每一处角落,在那颗令他意乱情迷的虎牙上舔来舔去,啧啧有声……然后不断深入,顺着舌尖,逡巡四方。

       仿佛一口气喝干了一坛收藏多年的女儿红般,张启山迷醉地抬起了头望向齐铁嘴。他哑声呻咛着侧躺在桌上,微微扭动,仰着脸,泪光泫然,仿佛魂魄都被吞吃大半……

       每当他前前后后,喋喋不休地说着,讨好地笑着,张启山每一秒钟里都有无数这样的闪念,便是将他死死按住,劈头盖脸地吻到地老天荒。

 

       当张启山热腾腾地蹭蹭挨挨往里埋入的时候,齐铁嘴猛然苏醒一般地挣扎起来,但他已经失却了叫喊的勇气,万一张副官开门进来,那就不是从“嘴爷”到“口爷”这么简单的差距了……他光裸的腰臀贴着红木桌面,蒸腾出新鲜的水汽,丝丝缕缕描画出一片迷乱。他恍然想着……好像……自己只是想简简单单出去玩一下……瞧把他这通揍得……

       渐渐的,齐铁嘴就失去了意识。

       泪眼模糊中,张启山把他放在了地毯上,盖好外套,整衣离去……

 

       这天陆建勋离开得很快,而张启山的表情则怪怪的,透着点儿纳闷。

       张副官端着茶杯过来,“佛爷,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张启山皱了皱眉头,“我觉得陆建勋看我的目光……有点……怎么说呢?害怕?”

       张副官心里默默地记下,灵活巧妙,借力打力果然有用。

       他们当然不会知道陆建勋不仅把自己的皮手套忘在了廊下,而且得到了一个错误的讯息——给佛爷使绊子是要挨操的。陆建勋完全是被佛爷出众的性能力吓坏了……

 

       齐铁嘴一点一点从地毯上爬起,那件偷拿的衬衫已经被佛爷扯碎了。他揉着酸痛的后腰,捡起来看了看,啧了一声,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布签儿来,上面绣着三个小字:张日山。

       他绝望地低头看了看沾着佛爷汁液的军装裤……

评论 ( 35 )
热度 ( 231 )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夜游十七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