昼短苦夜长,何不秉烛游。

风水宝地·二狗子山(2)

#嘴嘴在启山家喝稀饭

#其实我也想过嘴嘴和佛爷的孩子要叫什么……


       多智而近妖,现在齐铁嘴就面临这个局面。九门里,除了他张大佛爷,人人都见他有些怕。如今出了霍家这件事情,敬畏与信赖,顿时就向着一个危险的方向偏移了。


      “明天,副官跟霍家人去看看。”张启山站起身来。齐铁嘴突然伸手拦住了他,仰头道:“别去。过一阵子,什么事儿都没了。但是明天张副官一旦跟了去,九门大凶。”齐铁嘴难得严肃着脸说话,看得张启山有点发愣。他心里觉得奇怪,这件事既不是齐铁嘴做的,那必然有个幕后真凶在挑拨霍家和齐家的关系,如果一句都不解释,那不是默认了么?

       他猛然想到了之前的传闻,“我只问你一句,霍家那支每次出殡的时候,引路的是不是你齐铁嘴的伙计?”

       齐铁嘴沉默了一会儿,叹了口气,点点头,起身往卧房走了。走了几步,他回头看着张副官,道:“带足子弹,别去山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说多了折寿啊……齐铁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。


       天色微朦,张副官和佛爷已经各自出门了。副官独自去了霍家旁支的宅邸,而佛爷则收到了上峰的指示,连日来忙着清除流寇,剿灭匪帮。

       偌大的宅子里只有齐铁嘴一个人一觉睡到中午,睁开眼就问丫鬟婆子要茶要点心。年纪大的仆役向来很是敬畏齐铁嘴,看他现在坐在床上头发蓬乱地吭哧吭哧咬桃酥饼倒觉得亲切可爱,又端来白粥给他喝。

       因为没要白粥,所以,那碗热腾腾的稀粥端到面前的时候,齐铁嘴愣了一下,看了一眼仆役,随即了然地笑了笑,端起来配着饼吃。

       那老年仆役看到齐铁嘴很领情的样子,觉得替自己积了功德,很是高兴,却依稀看见齐铁嘴左手掌心有数道血迹干枯的深痕,又吓得缩了缩脖子。这是齐大仙前夜自己刻的?看着面皮白嫩,下手着实狠呐……


       这天的天气很糟糕,午后天色突然阴沉下来,一股闷热的潮气搅得人心烦意乱。张副官因为走岔了路,此时方才绕到这家姓霍的人家。

       门口一个老太太倒拖着一个黑漆漆脏兮兮的拖把往外走,很是费力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张副官下马迎上去,“老太太,这家住的可是霍阿六?”

       老太太听到有人在对他说话,笨拙地绊了一下。张副官赶紧上前搀扶,这才发现这老太太是个瞎子,两个眼窝瘪塌塌的,眯缝着露出黄白色的一条。“是啊,是啊,楼下是阿六,楼上是他阿公的姨娘……脏死啦,姨娘早上拖地,拖把都不挤干的,都顺着楼板滴下来了。叫啊叫不应的,害我么拖了一早上……阿六不在,你进去等他,小心点走,不要滑倒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老太太抓着张副官的手喋喋不休地唠叨着,力气奇大。张副官被攥得难受,不知是闻到了什么味道,还是没吃早餐的缘故,有点想干呕。他只能敷衍着嗯了几声,赶紧去推房门。

       推门的一瞬间,张副官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回头看了一眼老太太。只见老太太倒拖着手里的拖把,佝偻着脊背,嘿呦嘿呦跌跌冲冲地走,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责骂着谁。而那拖把在地上划出一条猩红粘稠的曲折痕迹……

       于是他迅速关好了门,追上去,把老太太拦住,“老太太,你去隔壁家坐坐,这拖把等下洗。”

      “干啥咯……”老太太抓着拖把固执地不肯撒手。张副官耐着性子柔声劝了好半天才送走了她……他漠然拎着一把腥臭黏糊的拖把站在宅子门口,忍了忍恶心,平静地把拖把搁在一边,稍微坐了一会儿,然后迅速站起,子弹上膛!破门而入!

       这霍家门楣上满满当当贴了一大排天师符,像过年人家家里窗框上晾的笋干一般。那符纸有些已经旧了,有些还是簇新。因为家里住了个齐铁嘴,张副官早就对这些门道有所了解。据说乡下人家死过人之后都要在门楣上贴天师符,为的是防止有人被死人勾了魂魄,跟着死。这么多天师符,张副官还是第一次看到。看来确实没什么用……

       通往二楼的楼梯已经很旧,踩起来嘎吱作响。米黄色的墙坯上有很多硬物的刮痕。张副官平静地想,可能是棺材吧……

       跨上五级之后,张副官看见了台阶上第一滴喷射状的血迹,接着他就看到墙根边汪着一滩黑红色的血液。他在这血泊中捡到了一只耳朵,女人的,还戴着小颗的珍珠耳钉,离奇的艳丽。老太太啊,不是姨娘拖把没绞干呐……你冤枉了她一早上啊……

       接着张副官就感到自己踩到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,那东西黏在他军靴底下,有些厚度。他用枪管抠下来一看,顿时不想再往上走了——这好像是一块女人胸脯侧边的嫩肉。


       张副官坐在当地负责人的办公府衙喝了一壶茶才勉强压住了恶心。

       底下的兵丁腿肚子打着颤汇报着霍阿六家里的情况,“霍……霍崔氏阿桂,被碎尸于霍阿六家中,拾得尸块统共六十四块……尚有半只脚半张脸无处可寻。霍阿六刚到……您……”勉强说完宅子里的情况,那士兵已经抖得快要尿出来了,张副官看了厌烦,挥手让他下去,直接叫了霍阿六来。

       那霍阿六就是昨日领头用棺材堵门的那个中年男人,眸中凶光微闪,满脸横肉,像个屠户。看这面相,确实是个极难相与的人。要说这霍阿六确实是个奇人。齐铁嘴铺子里的事端原本是他惹出来的,他全家今早算是已经灭了门,只剩刚才拖地的那个外姓的老太婆,而他却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  张副官心里慢慢回味过来,这事情发生的路子,不太像是齐铁嘴的风格……



NG小段子……

齐铁嘴:今天吃饺子……

张副官:呕……

张启山:日山,日山你怎么了?

齐铁嘴:……他吐得好恶心,我们喝点汤吧?鸭血粉丝……

张副官:呕……

张启山:(打电话)喂喂,四儿,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儿啊?是叫陈狗蛋儿还是叫张驴蛋儿啊?

陈皮:……为什么是蛋,哪怕叫卵生呢,爸爸的名字已经够土的啦,不要苦了孩子。叫艹山吧!

张副官:(妈的,你们给我等着……等哪天齐铁嘴吐了……叫齐驴!!!!!)


评论 ( 21 )
热度 ( 127 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夜游十七 | Powered by LOFTER